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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随风】

【还有一章六点发——】

“肖先生,让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我还没去过汇江呢?”阿楚边开车边向我哀求,希望我能带着他一起。这次我去汇江只要求箫疯子陪我一起,黑子和阿楚被留下来跟着月月,虽然暂时武敬豪不会对她下手,但那些不明来路的日本人和潜藏在幕后的六合派帮众很难保证他们不会趁机报复。

“你和黑子都要留下来,月月一个人在这边我不放心,以后你想去有的是机会。”见我态度坚决,阿楚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巴,安心的开着车。

“有人想去你偏不让去,而我不愿意走动,可你却偏拉我一起,这世上就有这么多奇怪的人。”箫疯子见阿楚被我一句话给顶了回去,赶紧声援。

“安心吃你的鸡腿,今天我心情差着呢,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把你手里的东西扔出去。”我一击命中他的软肋,箫疯子果然安心的吃起了那个啃得不成样子的鸡腿。我赶紧把脸转过去,今天天气很给我面子,把眼望向头顶湛蓝如洗的天空,心情突然间好了很多。

本来阿楚想坚持开车把我和箫疯子送到汇江去的,可我的坚持下他只好放弃。这么长时间没有坐火车,老是在汽车里坐着,还真有些想念,从这方面来说,我的小阶级思想还很浓重,属于那种吃不惯鲍鱼、燕窝、鱼翅的主。

箫疯子在选择交通工具方面和我达成了一致,用他的话说,坐火车是平民化的贵族享受,我对此表示赞同。坐在车厢里看着往后不停倒退的建筑群和一节一节的铁轨,那种不停前进的感觉令人怀念,是火车赋予了游客流浪的意义。

辞别了阿楚,我和箫疯子挤上了NH605次列车,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坚持着站在车厢尾部,隔着栏杆看着不停向后倒退的铁轨,时间也似乎也在一点点向后推移,我又回到了光明学院,我还是那个上进好学的好学生,令人羡慕的清韵文学社社长,以后我将会有自己的杂志社,出版自己喜欢的杂志,我甚至把一生的事迹进行了量化分配。

而现在呢,那些几年前的梦乡都像这铁轨,渐渐的离我而去。回顾以前无忧无虑的欢快时光,我竟然有些莫名的怀念,很多人都在反复说人一旦开始回忆,也便意味着他老了。可能我的心态早已过早的衰老,而我却毫无知情呢。

“旅客同志们请注意,火车前方到站汇江站,有下车的旅客请检查随身携带的物品,按秩序排队下车。”火车乘务员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竟然这么快过去了。我赶紧收拾了一下心境,赶回自己的座位,没想到原先属于我的座位上已经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史努比手绘T恤,印有猫王头像的牛仔短裤。再把眼睛锁定在了箫疯子身上,他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时尚气息极浓的小伙子,甲壳虫乐队成员手绘T恤,金属锁链围腰个性十足的牛仔长裤,两个人脸对着脸正在那里大谈后现代艺术与手绘艺术的优劣,时不时掺杂一些半生不熟的时尚名词,偶尔还在谈话中加上一两句法语,好像用这个国家的语言也成为了一种时尚。

“啊哈……嗯嗯……咳咳……”我站在旁边用了好几种醒示语,两个人居然还坐在那里说的热闹,把我的话当作空气。

“箫疯子……”即便是如来看到别人躺在自己的蒲团上大谈情话也会愤怒吧,何况我不是如来,脾气比他要大得多。我故意把他的外号拖得足够长,喧闹的车厢也因为我的一声大吼而陡然间安静了下来。

那个和箫疯子谈兴正浓的女孩凤眼圆睁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气鼓鼓的站起身向另一节车厢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向箫疯子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箫疯子也很配合的来了一个同样的动作。车厢内响起热烈的掌声,不知道是为了庆祝这一对偶遇的青年男女,还是哄笑我的失意。

“下车后再跟你算。”说完我提着行礼向出口走去。

列车稳稳的停在了汇江站,车站边推车叫卖食物的妇女都利索的把装有速食的小车推到了火车旁,忙中有序的和火车上的乘客进行钱物的交换。

我拎着包停在了喧闹的车站大厅,看着悠然自得晃到自己面前的箫疯子,一肚子气没出发,只能狠狠的给他行注目礼,只是箫疯子懒洋洋的抓着头发,眼睛向四周围乱瞟,压根就没留给我和他对视的机会。

“是不是荷尔蒙过剩没处发泄,见到女的就扑上去?”我压了压火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够刺人。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听说汇江有一片地儿盛产一种叫做美女的东西,不知道你没有兴趣带我过去?”箫疯子理了理额前的长发,脸上笑成了一朵海棠,绽开的那种。我本有一万个可以上去抽他的理由,可是却因为一个理由而放弃——如果我能打得过他的话。

“那你知不知道汇江有一片地儿盛产一种叫做警察的东西,只要一个电话他们就能迅速的动起来。”抛出这句话,我赶紧追着出站的人流向出口走去,和他打嘴仗我很少赢过,这回难得找回场子,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出了站口,我已经站在了汇江市的地盘,重新回来我有种壮士暮年归乡的错觉,望着站前广场上涌动的人流,我的心情却沉重了起来。计宏伟残废的那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只是因为我的突然离去而暂时被人遗忘而已。现在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我有些后悔,如果不是我一时冲动做了傻事,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幕幕。

“这世上至少有两种事是没得选的,一种是出身,一种是发生过的事!”箫疯子仰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说了一句安慰我的话。

我细细的咀嚼这句话,良久才仰起头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就让它一切都随风,都随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