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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紫衣轻扬Ⅱ】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皇帝山半山居门前,箫仁风立在一秼腊梅树下,仰望着头顶处一株盛开的黄色腊梅,口中缓缓的念着这首属于他和她之间的歌谣。他那张俊美的侧脸在白雪皑皑之中也不遑稍让。习惯了以假面示人的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易容了,可就是他这张真实的脸却被许多人当作面具来看待。他原本以为他的心会随着皮相的改变而呈现出不同的姿态,心情也会随着这些易容出来的人一样有着不同的变化。可回顾这几年走过的路才发现,他原来一直没有改变,只不过是从一个圆的一点走向了另一点然后继续前行才发现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这个有趣的圆圈几乎左右了他的人生,那个送给他丝巾的紫衣女人一直住在他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八郎,是不是非常恨我当初拆散了你们?”身后“皇无冕的声音”(准确来说应该是机器的声音)响起,箫仁风转过脸来,见一身黄色锦缎裹身的老人被一身红衣的十一郎楚易推着来到了近前,脸上尽量挤出一丝笑容:“我并不恨您!”

“唉……你现在连易容术都不用了,脸上的表情早已经出卖了你,我知道你恨我,但为了你我还是会这么做!”皇无冕叹了口气,让楚易把他推到刚刚开出一朵梅花的腊梅树下。

“其实我是在恨自己,如果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根本没有资格说‘恨’。”箫仁风此时已经恢复了天地盟“八王”的身份,说话的强调也已经脱离了那个伪装出来喜欢叼着牙签在嘴里鼓捣的“箫疯子”,这个时候的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箫仁风。

“那你准备好了吗,为了你阿紫可是不予余力的捉了两个女孩,是要你在天地盟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皇无冕眼望着远山,连绵起伏的山石之上覆满了白色的雪层,在清晨灰蒙蒙的时刻有一种摄人的美。可惜的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表达这种美的情绪,半生生活在轮椅上的他几乎失去了作为人的一切,除去那一个思维缜密的大脑,他可以说一无所有。箫仁风有时候想起来觉得老人很可怜,但有时候又觉得老人可恨,作为一手创建天地盟并在有生之年让这个组织遍布全球,这一份绝世伟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对于老人选择的继承人,他没有任何异议,并且会毫不犹豫的去支持,这不仅仅出于曾经在一起生活过的感情因素。

一架小型直升机从皇无冕、箫仁风、楚易三人的头顶飞过,最后停在了半山居探出的一大块坚硬岩石之上。箫仁风苦笑着叹了口气:“来得真快啊!”

我随着十三郎走出下了飞机,远处的腊梅树下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一身红衣的楚易使我联想到了两起杀人案件,翠翠亲口诉说的固镇被红衣青年杀害的胡全礼和新近听新闻得知被暗杀在慈光寺大殿的济慈方丈,这两件事很轻易的让我锁定了视线中的这个红衣青年。双拳在一阵金属的清脆声中被我紧紧握住,这副身体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等待着我去开发,愤怒也是开发这副身体的有效方式。

“说……是不是你杀了胡全礼和济慈?”我的眼神变得比半山居的积雪还要寒冷,双脚随着我的声音每踏出一步便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脚印,那不是人体所发出的声音,那是金属与山石碰撞发出的清脆撞击声。

“楚易点了点头,表情很自然,好像杀人和吃饭睡觉一样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的愤怒被他的这种自然表情彻底点燃,脚下发力突然飞速的奔跑起来,右拳携着雷霆之势向楚易攻去。身后的十三郎见我发了疯一样,害怕会伤害到皇无冕,赶紧也跟着飞速奔跑了起来,想在我之前拦在老人身前。

楚易皱了皱眉,轻轻的松开抓住轮椅的手,背向老人向侧面走去。他的动作使得十三郎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多余,不过后者还是使出最大努力以最快的速度挡在老人身前。而箫仁风则饶有兴致的站在腊梅树下看热闹,好像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嘭……”我的拳头击在了楚易的左肩之上,响声很大,但却丝毫不着力,好像是击打在棉花枕头上,我所有的力气都对方卸了个一干二净。一击不成,我的第二拳紧跟着就跟了上去,楚易的唇角露出一丝不屑,左手握成拳状迎着我的拳头。

“嘭……”我雷霆般的一记重拳和他的拳头撞在一起,对方纹丝不动,我的身体却向后连连退了三步。这份震撼把我惊呆了,要知道我的拳头可不是扑通的拳头,这副改造过后的身体在正常情况下完全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可即便是这样我居然在这个红衣的楚易面前没有占到丝毫便宜,我除了震惊之外还多了一份无奈。

“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这副身体你现在发挥出的力量还不到1/10。”皇无冕的声音传了出来,十三郎推着老人来到了我和楚易之间。

“我只是问你一句我能不能杀了他?”我的声音听起来比这半山居山石狭缝中凝结的冰块还要冷,几乎每一个说出来都可以让一个普通人不寒而栗。可惜的是我面对的不是普通人,所以我的声音所显露的功效几乎忽略不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