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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性的底线 (上)

晚上6:00,夜色降临。

蒂尼在门外自言自语道,待在暗处透过窗户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蒂尼看着手表,期望约瑟夫赶紧打个电话催房间里的艾拉出门去接自己的妹妹。

蒂尼知道虽然潜入放置微型摄像头的机会有的是,但是这种事情能速战速决风险就会更低。

蒂尼焦急地等待着,但接下来眼前的一幕几乎让她惊掉了下巴。

艾拉这家伙居然把手机往床边一放,直接趴下睡觉了。

蒂尼暗骂道:我靠,这是个什么姐姐!

无奈之余,蒂尼等到她熟睡,蹑手蹑脚走到屋檐后。

她拿出了背包里的超声波切割工具和绳索。

庆幸她着自己早有准备,用背包把一切可能要用上的东西都带来了。

蒂尼为了活命曾在墨西哥为毒贩当过女杀手,有不少潜入室内暗杀的经验,这次也算是派上了用场,她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老板林远坚持要她来做这些事。

蒂尼挂住绳索往二楼上爬。

轻松地用最低的声音破坏了窗角然后伸手进去从里面打开了窗户,直接翻身进入二楼约瑟夫小女儿艾雅的房内并把所有工具收回进背包。

“希望不会要用上这家伙,希望不要。”蒂尼从背包里拿出了强效晕眩枪。

(强效晕眩枪:美国特里勃公司为适应美国警察部队的防暴要求,从80年代初开始研制晕眩枪系统,现已形成系列型号,包括MK70式、MK70一3和MK70一4式晕眩枪等多种不同类型。其中有的型号已装备美国警察部队,可在防暴斗争中用来击晕暴徒。)

看着手里的晕眩枪,蒂尼感慨了一下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它了,这东西比麻醉枪强多了,能使目标直接失去意识昏迷过去。

进入约瑟夫卧室,把摄像头安装好后,一阵往楼上传来的脚步声让蒂尼心惊肉跳

蒂尼内心惊诧:什么?难道是约瑟夫这么快就回来了?

在墨西哥的经历让她能够在慌乱中迅速冷静下来。

她立刻环顾四周,看到床底和地面之间没有能够躲进去的空隙,衣柜也满是衣服,那除了比较危险的门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蒂尼立刻躲到门后并握紧手里的晕眩枪。

蒂尼祈祷着。希望只是约瑟夫上来确认一眼卡莉有没有被艾拉接回家,然后就立即离开去接卡莉。

门被打开,一个自己熟悉的声音:“嘿?有人在里面吗?”

蒂尼透过门后的缝隙,看到进来的人,竟然是艾拉。

艾拉之前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容不得蒂尼多想,蒂尼狂摁扳机。

可是直到艾拉转过身发现她时,晕眩枪都没有一点反应,

艾拉直接大力把门拉开,看着眼前的蒂尼,艾拉嘲笑着大声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林远的小跟班!”

而蒂尼站在原地就和一个小丑一样,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枪。

蒂尼也终于意识到,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晕眩枪应该是个和真正的晕眩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赝品,自己拿在手里都感觉不出来,直到射不出子弹的那一刻自己才恍然大悟。

蒂尼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的困惑萦绕着她的内心:我的枪为什么射不出子弹呢?这小妞又怎么知道我是谁?

艾拉压根没打算给她思考的时间,戏谑地打落她手中的晕眩枪,嘲笑着说道:“当时还在工厂里无聊地看着老爸干活,结果老爸工作到一半突然被叫出去。”

艾拉:“那时候我就立刻感觉有些到不对劲,除了那群狗领导和资本家,谁能有这么大的官威让爸爸放下工作,那我自然是悄悄跟过来看了看咯,果然看到了你和林远找我爸爸谈话”

艾拉:“找过我老爸的政客又不止你们一个,只是以前的都被我爸拒绝过,所以,我也能大概猜到,你们可能会要对我父亲进行实时监控,找他的黑料来确保能控制住我父亲这颗你们刚找的棋子呢。”

艾拉捡起蒂尼的晕眩枪,放在手里把玩:“至于你的枪,哼,居然还带了枪来,想杀我吗?可惜你的枪都不听你使唤,只能是本姑娘不但只冰雪聪明,识破了你们的小伎俩,甚至连运气都是站在我这边!”

显然一直自命不凡的艾拉对枪支不甚了解,都没看出来这只是一把晕眩枪。

蒂尼咬着牙,看着嚣张得意的艾拉说道:“所以,你刚才是装睡,故意等着我进来?”

艾拉从约瑟夫卧室的铁柜的边角处拔出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这可不只有你和林远会用哦,你刚才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在这里面了。”

艾拉:“嘿嘿,现在是你老板林远竞选的关键时期吧,要是我把这个记录着你的苟且勾当的摄像头送给科迪或者钟诚他们,那你们就完啦。”

蒂尼立刻上前一脚踹坏了这个摄像头。

艾拉看着这一幕却镇定自若,捧腹大笑:“太可笑了,觉得我蠢到不会准备多几个摄像头吗?“

艾拉:“我能把这个告诉你,那我爸的卧室里当然还藏着一大堆我提前安装好的微型摄像头,省省吧,你还想一个个去找吗?”

蒂尼懊恼不已,无言以对,知道自己完全被眼前这个小姑娘设计了。

艾拉:“害怕了吧?说不出话了吧?赶紧把装在我爸卧室的摄像头拆掉,然后立刻把当年那些陷害过我爸的领导,会计都送进监狱去,而那群领导的位置,干脆给我老爸来坐吧。”

艾拉想着乘胜追击,继续向蒂尼施压:“我爸也太容易满足了,一个厂长怎么够,你去给林远带个话,让他必须安排我爸直接进联合工业的董事会,把他们的股份直接让给我爸!”

蒂尼:“你想要送进监狱去的这群领导,会计,他们也是老板的重要支持者,你别做梦了,不可能!”

艾拉大声喊着:“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手里有你老板现成的丑闻——监视自己的支持者!”

艾拉本以为自己的大喊大叫能震慑住蒂尼,但在墨西哥贫民窟摸爬滚打长大的蒂尼,怎么会被她这番威胁就吓的魂飞魄散。

艾拉太过自大,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威慑住了蒂尼,甚至说出来了种族歧视的言论:“果然啊,墨西哥人和亚裔都是蠢蛋,加起来不如一个白人小女孩聪明,活该你们上个世界都被我们奴役着!”

蒂尼的双目忽然变得锐利而冰冷,这不是被她的种族言论激怒而气急败坏,而是极端冷静下的坚定和果决。

蒂尼径直走向她说道:“你说完了吗?就算我的枪没用了,但是手无寸铁的你在我面前威胁我的老板,也证明了你所拥有的,不过只是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蒂尼:“我必须提醒你,在墨西哥威胁过我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说罢,蒂尼一个箭步上前试图用双臂锁住她的喉咙勒晕她。

但没想到艾拉的反应如此快,一下就往前一跃躲开往门外逃去。

蒂尼追出去想控制住艾拉的时候,和她在下楼的楼梯处拉扯在了一起。

蒂尼一下失手没抓稳艾拉,让她不慎从二楼楼梯滚下,重重地摔在一楼的地板上,头也撞到了楼梯的立柱。

艾拉全身从上之下都是严重的伤口和迸溅的鲜血,她在重伤下直接昏厥了过去。

蒂尼在楼上往下看,眼前的一幕让她双手抱头,无奈地瘫坐在地上,

蒂尼暗自慨叹:“这下出大事了......”

蒂尼飞速跑下来伸手检查了一下艾拉的鼻息,还有气息尚存。

就在此时,林远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蒂尼,情况如何,你有没有......?”

蒂尼懊悔不已地坐在地上,用痛苦自责地语气立刻打断他的话:"一塌糊涂,安装摄像头监控约瑟夫的事情败露了,约瑟夫大女儿艾拉在工厂里偷看到了您和约瑟夫的会面,她早已经怀疑你会采取现在的行动,而且艾拉打算以揭露你的监视支持者的阴谋来威胁您。”

蒂尼:”我本来能用晕眩枪射晕她,但不知道谁掉包了我的枪,我试图控制她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推下了楼。”

林远丝毫没有被蒂尼的情绪影响到,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事已至此,蒂尼你再如何自责也没有用,事情还没发展到最糟糕的状况,约瑟夫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还可以找机会补救,为时未晚。”

蒂尼:“那我还能如何补救?”

林远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杀了她,凭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反正也不能留她一条命了。“

蒂尼握紧电话用颤抖的语气说着:“无论如何,我不会去杀这个女孩的。”

林远:“她本来就不必死,我也不相信你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晕眩枪被掉包了你都没有发现。但无论如何,你要为你的错误承担责任,这不是我的失误,你要知道!”

林远继续怂恿着蒂尼:“相信我,死的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之前被你碾死的妓女没有区别。”

林远:“蒂尼,我提醒你一下,约瑟夫应该已经在回路的路上,别再犹豫了,你没有多少时间做决定。

蒂尼看着眼前的少女,叹息着。

出乎了林远的意外,蒂尼突然不再做任何争辩:“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你不必多说了。”

蒂尼清理了血迹,面色凝重,缓缓走向少女,用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